“好啦,你也掌握了保命之技,修为也大有长进。我也是时候回去了。”凌老打理着洞府内的杂物向书白做出了最后的告别。
书白看着凌老的背影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位绝世的强者,他只觉得这个人如同一个父亲,与阳岳完全不同的父亲。“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书白毕竟还是个少年对于离别还是有诸多难过与无法割舍。
“等你金丹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闯荡天下,我带你去其他大陆,我们一起去看看天下的万般可能。”凌老的声音不自觉里轻柔了不少,他转过头才看见书白早已两眼泪花闪烁。
他笑着拭去书白眼角的泪滴用前所未有的轻柔声气说到“傻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们终会再见的。”
书白赶忙擦去眼里的泪光用一种坚毅而不挠的目光盯着凌老的面容,他还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凌老的面容。
一个可以让无数女子都自愧不如的面容,怎么看也觉得他是个文弱书生怎么也不像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凌老身上的长袍依旧挥洒着高贵,三十岁左右的面容正显俊朗,温和却又冷漠。
“我会来找你的,一步一步站到你面前!”书白像是在做着一个承诺又像小孩子在父亲面前的高谈阔论不切实际却又坚定。
“好,我等着你和我比肩,超越我。”凌老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温柔,此刻他也毫不吝啬自己对书白的满意,只是他还是不愿意说出口那句话罢了。
凌老爱抚的揉捏着书白的头发左手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塞进书白的怀里“以后无论到了哪里哪个部落都可以拿出这块令牌来,这就是我给你饯别的礼物啦,一切都可以记账在我头上哦。”
书白紧紧的握住了怀中的令牌,白小怪似乎也感受到了离别的悲凉,一向闹腾的白小怪也垂着头站在书白的肩头一声不发,为最后的离别而践行。
最终凌老携着书白的手走出这个暂住的洞府,洞府里所有生活过的轨迹都是原来的样貌,凌老也未曾舍得将他们都带走,虽然未来依旧还会再见但谁也不知道再见对方会变成什么样子。
修仙界的离别总是很久很久,金丹一个书白不知道需要多少年去达成的境界,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几十年?谁也说不准,或许再见已是数年之后,或许书白会褪去青涩凌老会染上白丝都是不知的定数,但在书白心里早有一颗种子已经埋下,他越早变得强大就越早见到凌老,越早可以给部落安稳,太公也可以去完成自己未完的梦......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要足够强大。
虽然两个人的脚步都压的很慢但那千里的距离也就在一瞬间越过,书白离开部落已经太久了,凌老离开部落也太久了,两个人都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即便不舍的情绪再多,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终于到了书白熟悉的山巅,书白也看见了熟悉的面容,可当他回头他牵着的那双有力的大手早已消失,书白极力眺望希望能看到那人离开的背影,但那人显然并不想被他看见。
书白一个人带着白小怪走在回去的路上,这条他数次踏出都不平凡的路踏在脚下是那么熟悉,是的他会永远记住回家的路,可他回头却看不见那如父亲般的人在落日下的背影。
隐隐想去这数个月的经历都像是一场梦,是那么不真实,此刻除了一身的修为和肩头的白小怪可以证明这些事确实发生在自己身上,怀中的令牌告诉他这一切都存在过,那人消失的仿佛不曾存在。
有人离开就有人归来,有人走自然有人来。
凌老离开了,但眼前的佳人早已等待多时。
玖颖和阳驰站在村口远远望着缓步走来的书白,阳驰远远的向书白比出一个手指满面笑意的看着他走来。
而玖颖早就抑制不住对书白的想念一路小跑扑在了书白怀里书白保住玖颖的身体抚摸着玖颖的秀发,玖颖扑在书白的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
而书白抱着她心中刚刚压下的难过再次浮现了出来,不觉间便红了眼眶。但至少这个怀抱让书白内心的空洞弥补了不少。
阳驰看着二人相拥而泣自己也识趣的离开了,自从书白和玖颖的事成了定数之后他的地位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底了,阳驰嘴里嘀咕着身体却诚实的去准备食物了,漂泊在外的游子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家里的一碗饭,桌子上的一众人。
玖颖哭了许久才松开书白,书白看着脸上还悬挂着些许泪滴的玖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心疼。他轻轻拂去玖颖脸颊上的泪珠。
二人相识良久书白紧紧的握住了玖颖的手“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以后你都要站在我身后。”
玖颖看着坚定的书白只是低头轻声嗯答,两个人走咋村落前的小路上,秋叶扫落好像已经过去无数年,或许他们就会这样白头到最后,书白心中对于远方的向往在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中几乎被抹平。
此刻的他觉得只要能保护自己周围的人便足够了。
而另一边的凌老则坐在一处殿堂的至高处,脸上早已恢复了战时的冰冷,除了书白见过他温柔的人都死了,这种样貌才显得他更为正常。
凌老指尖把玩着那历经千辛得来的荒古面甲,心中也不自觉的回味着和书白相处的日子。
“主上今夜的晚膳......”一个穿着华丽的婢女小心翼翼的站在殿前叩问着凌老的意见,得不到回复的她如坐针毡。
“就烤鱼吧。”直到大殿里悠扬而又冷漠的声音传出她才如释重负,只是这菜却让她有些许的震惊,原本她以为凌老非山珍海味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