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怀抱太过熟悉,徐嫣然呆滞惊愣了片刻,才发觉这应当是原主的反应。
光天化日之下被强抱,任谁都会害怕吧。徐嫣然这下才便挣扎着要出去。
可哪料到那人越抱越紧,还不住地说“容儿,是我。”
徐嫣然毛骨悚然,受制于人,不住地想起现实生活里人贩拐卖人口的事件来。
直到徐嫣然气沉丹田,蓄力用脚跟对身后那人的脚丫狠狠一踩!
那男子才吃痛放开她,泪眼汪汪像要哭出来,又惊又难过道:“容儿,你这是做什么?”
虽不知道眼前人是谁,可徐嫣然推测他应是对原主很重要的人,不然她的身体反应也不会如此激烈。
徐嫣然退了一步,既不敢贸然出手,又不能夹尾巴遁了,恭敬道:“在街上,不雅观。”
男子撇了撇嘴,低头道:“抱歉,是我太过激动,考虑不周。”
二人一时无话,半晌,男子试探道:“你在那儿过得好吗?”
那儿?哪儿?是王府?
说实话,徐嫣然身为王妃,每天最大的工作就是摆烂,在王府天天休息,又不用干活,比徐嫣然零零七的工作可要轻松太多。没有绩效考核,没有DDL和KPI,简直是徐嫣然还在现实生活里最渴望的一类工作了。
但是眼前男子肯定是不懂的。
姑且当男子说的是王府吧,徐嫣然又怕漏了马脚,不敢多说,只是轻轻地颔首点头。
男子以为徐嫣然口是心非,上前一步,双手抓住徐嫣然瘦弱的双肩,激愤道:“他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徐嫣然不动声色地掰开男子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尴尬地微微一笑:“没有,他对我很好,你不必担心。”
“很好……么。”男子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有些不死心地忽然激动地又问一句,“你喜欢他是吗?你喜欢他?”
他?应该是指王爷吧……
不过……他对她好,跟她喜欢他有什么关系?真不懂这人怎么想的!
徐嫣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呆愣着看着他。
哪料到男子忽而又激动道:“他对你很好。那我呢?我算什么?你以前不是恨极了他?你怎么能喜欢他?怎么能喜欢他?”
徐嫣然觉得有点奇怪,这男子为什么爱重复说话呢?
难道这里的人也爱重要的话说三遍?
“我没有。”徐嫣然如实答道。
男子脸色忽而明媚:“那就好,那就好。”接而又转为哀愁,“你知道么,那日听闻你要嫁给他,我都快疯了。看你站在门口,我多么想拉着你就跑,可偏偏我什么都做不了。你会怪我吗?”
“不会。”徐嫣然温柔道。
“你不怪我,可我自己怪我自己!你我青梅竹马,可我却不能护你周全!我恨我自己,恨我不能带你远走高飞,恨我不能跟你门当户对,明明我俩已有夫妻之实,可隔日你却要委身他人之下!”男子背过身去,神情甚为悲痛。
夫妻之实?夫妻之实?!
是她想的那个夫妻之实吗?
这原主明明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家教又甚严,怎么会跟这个人有夫妻之实呢!
眼前这个人,横看竖看,怎么都配不上徐家二小姐的吧?!
“……夫妻之实?”徐嫣然惊到了,嘴巴里嗫嚅地说。
“是啊,容儿。那日你我是多么缠绵,你是多么忘情……”
听他的描述,徐嫣然深感不适,倒像是徐姑娘主动诱惑的他。
这个语气,徐嫣然都觉得自己快吐了,妥妥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于是使出种种坑蒙拐骗地招数来。
徐嫣然在现代时就非常看不起这种爱吃软饭的人。
徐嫣然眉头紧蹙,沉声道:“够了!”转身准备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男子又紧紧握住他的手:“容儿,容儿。说不准你肚子里已有我们的孩儿,你怎忍心让他认贼作父?我们现在就远走高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