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就先行告退了。”阮夏咬了咬下嘴唇,向雪姨娘行了行礼。
雪姨娘点了点头,“嗯。”
阮夏慢慢的往外面走,她有些茫然的想着刚刚阮秋秋和雪姨娘的对话。
自己……原来是一个已经被放弃的棋子吗?
那我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云池院。
“小姐。”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白芜看到那个丫鬟皱了皱眉,“成何体统,不知道礼数吗?”
那个丫鬟连忙跪下恕罪,“奴婢只是一时着急,没想到会惊扰了小姐,请小姐恕罪。”
阮池本是在闭目养神,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睛看向那个丫鬟,“无妨,起来了,这么着急,有何要事?”
“三小姐,落水了,几位小姐都过去了,现在就差小姐不在了。”丫鬟如实告知。
阮池微微打了个哈欠,“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
白芜有些无语的说道:“小姐你才刚回来的第二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有些事情可说不准的哦。”阮池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便向外走去,“走了白芜,我们也去看看我那位三妹妹。”
夏秋院。
阮夏双眸紧闭的躺在床上,雪姨娘在一旁摸着眼泪。
阮归郎脸色也不太。
阮池看到两人,微微行礼,“父亲,母亲。”
“怎么现在才来?”阮归郎微微皱眉有些不满。
“下人刚才同我说呢,一听这事我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阮池直视着阮归郎的眼睛,丝毫不畏惧。
“嗯。”阮归郎听完这话,眉头这才舒缓开来一些,但他对于阮池对自己一点害怕都没有心中有一丝不满。
阮池也没有再多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她观察了一下阮夏的脸色,心中便已经有了大概。
雪姨娘眼睛已经有些红肿了,她有些抽噎着询问大夫,“大夫,我女儿怎么还没有醒?”
“夫人,我已经将令千金体内大部分积水引出来了,但令千金……泡水时间过长,这是否醒的过来,就看令千金的求生欲了。”大夫如实回答。
雪姨娘听完这话,已经微微有些崩溃,虽然阮秋秋才是她的底牌,但是阮夏同样也是从自己肚子里出去的孩子啊。
“三小姐身边的婢女呢?”阮归郎皱着眉问道,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对于阮夏这个女儿除了有些唯唯诺诺的其他的都很满意。
两个小厮把一个丫鬟带了上来。
“三小姐为何落水?”阮归郎皱着眉头兴师问罪。
“老爷,女婢不知道啊。”一个婢女喊冤,“三小姐说她的手镯丢了,就让女婢去找,后来也是才知晓三小姐落水了的。”
阮归郎听着这样的解释,“带去给人伢子卖了吧。”
“不,老爷……请您相信我啊……”婢女的声音渐行渐远。
阮池看着这一幕有些惊讶,就在此时,阮夏醒了过来,她的表情有些呆滞。
雪姨娘看到自家女儿醒了,猛地扑到了她身边,“夏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阮池一直注意着阮夏,她看到阮夏十分惊讶的看着雪姨娘以及周围的事物,她慢悠悠的开口,“三妹妹没事吧。”
“我?”阮夏指了指自己,突然开始抱头喊痛,“啊!”
阮归郎和雪姨娘都被吓了一跳,雪姨娘忙着喊,“大夫,大夫。”
阮池其实看着这一幕也有些不解,她可以判断出阮夏没有头部的伤,但是为什么会头疼?
大夫再次把脉,又轻轻摸了摸阮夏的脑袋,“夫人,三小姐应是头部受了撞击,才导致现在的头疼。”
“那怎么办?”雪姨娘有些紧张的询问到。
阮池有些意外,她着实没想到自己判断失误了,但是刚刚那个表现,一点都不像阮夏了,难不成失忆了?
“让三小姐静养一段时间,我会为三小姐多开几服药的。”大夫说道。
雪姨娘急忙喊道,“翠芝,去和大夫抓药。”
翠芝跟着大夫出去了,阮归郎也一直忧心忡忡的看着,“夏儿……”
“三姐怎么走个路都能掉水池里。”阮秋秋小声嘀咕道,看着床上的阮夏,她有种要是阮夏可以死了那该有多好的想法。
这话只被阮池听到了,阮池意外的挑了挑眉,这个家还真有趣呢。
阮夏慢慢清醒了过来,她声音有些闷,“母亲,父亲,能否让我一个人睡会。”
“好,好。”雪姨娘看到阮夏再次醒来有些热泪盈眶,“你好好休息。”
“嗯。”阮归郎也松了口气,“你最近就好好休息吧,少出门。”
“是。”阮夏点了点头。
一屋子的人就离开了,阮池临走之前笑眯眯的对阮夏说,“三妹妹可要养好身体哦。”
阮池在回自己屋子的路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白芜,你说姐妹反目成仇该怎么办呢?”
“反目成仇?”白芜有些愣住了,“怎么做……奴婢不知道。”
“不,如果说是这对姐妹花的母亲该去怎么做呢?”阮池绕有趣味的说道,“一个可以给她带来荣华富贵,另一个什么都不能带来。”
白芜想了一会,回答道,“看个人吧,如果那个人贪财我觉得她会帮那个能给她带来荣华富贵的。”
“有道理。”阮池点了点头,“不错,你能想这么多。”
夏秋院内。
阮夏在自己的床上打滚,因为这具身体虽然没有变,但是内芯早已换了一个人,“啊啊啊啊,为什么穿越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呢??”
“天啊。”阮夏看着周围的景象,有些绝望了,但是她刚刚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不禁为原身而感到可悲。
本来是被自己母亲重点培养关注的对象,虽然生的比妹妹好看,缺样样不如妹妹,就连原主这自卑的性格都是那个阮秋秋小时候造成的。
阮夏回想着阮池,猛然发觉,阮池的设定不就是大女主吗?然后阮夏和阮秋秋就是那个炮灰啊。阮夏决定了,一定要抱好阮池这条大腿。
云池院。
“八皇子殿下,三番五次来到我这里,到底又何贵干。”阮池一进院子,就看到了斜躺在树上的男人,“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