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连忙解释:“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许伊也不知道为什么,往常温温柔柔,待人有礼的他,为什么会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恶的样子。
“我以前认识你,在你4岁的时候。”
“所以呢?”
风华说:“我说好了十年后会回来找你,所以,我现在回来找你了!”
“哦,那你现在已经见到我了,我可以走了吗?我还要继续去排练呢。”
“你真的愿意在这种地方……”
许伊提高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怎么?你看不起唱戏的?”
风华低声说:“我没有看不起唱戏的,我只是觉得,你在这里,不是很开心吧。”
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被人揭破。
许伊恼羞成怒:“怎么了?我怎么就不开心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练习有多么辛苦?你一句不开心是什么意思啊!”
风华直视许伊的眼睛:“你画着浓妆,我看不清你的面相,但是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你不开心,你不想留在这里。许伊,我带你走吧……你和我走!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不会。”
他嗤笑一声:“和你走?你说的倒是容易!你以为,掌班会轻易放我走吗?你背着把剑,可能确实有点功夫,就算是你带我杀出去了,但我余生可绝对不想和你一起过亡命天涯的日子!”
风华左手捂住许伊的手,右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是他,没错!
“我会想办法,会想办法带你走!我们余生可以一起过平平静静的普通日子!”
虽然这普通日子,是用接近一万个人的命换来的。
这件事情风华永远不会告诉许伊。
他永远不会告诉许伊,当时他的抉择有多么的艰难。
“那就看你的本事!”
许伊不会说,他其实,很渴望离开。
但是风华已经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了。
看着风华去找掌班,许伊又回了戏台去排练。
他直接对掌班说:“我要带许伊走,多少钱。”
掌班搓了搓手:“咱们许伊,可是这儿最好的货色……一晚上的价格可不便宜,您……”
掌班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四肢就尽数被斩断。
血液从断口处喷涌而出。
“不流血之刃” ,终究还是流了血!
戏班的戏子没几个正儿八经的见过杀人现场,一时间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得到处惊慌逃窜。
“啊啊啊!”
“杀人了!”
“快跑啊!”
风华眼眸冷冷,眼底净是血腥杀意!
掌班的止不住哀嚎,他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错了,才惹得这位杀神对他下手这么狠。
“呃,啊啊啊,好痛,好痛……!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呃呃啊……”
风华声音冷的几乎要结冰:“说,除了你,还有谁碰过许伊!”
其实已经疼得快不行了,但是掌班的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知道他不能说,如果说出来了,他的下场绝对会比现在更惨。
“不说是吗?如果你不说,我保证,你接下来遭受的痛苦绝对会让你下辈子都会记得!”
他提起长剑,直直的插进了掌班的腹部,然后微微用力,搅了两圈。
“呃啊啊啊!我说!我说!!!”
等掌班把所有人都交代出来了后,风华一剑斩下了他的头,给了他一个痛快。
风华提着剑甩了甩,把剑上的肮脏血液甩掉。
感觉到有谁过来了,他把利剑收回剑鞘,很抱歉的笑了笑。
“抱歉,许伊,我来晚了。”
从呼吸的频率,心跳的频率,还有行走步伐的规律,他不需要回头去看,轻易的就能推断出来,来人是许伊。
许伊的眼睛红了,他捂着嘴,眼泪一颗一颗的掉。
风华几步过去,给他擦掉眼泪。
“许伊,别哭。我回来了,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你半分!”
许伊一把子推开了风华!
“你干什么啊你?你以为你这么做就很厉害吗?你以为你杀了人就就很厉害吗?你知不知道你杀了人你会有多大的麻烦?你还保护我,你能不能从警官手下自保还不知道呢,净会说大话!”
风华一听,许伊到底是在关心他,笑了笑,“没事的,许伊,我背后的势力会摆平!不过是区区一个戏班的掌班而已!跟我走,我要去把伤害过你的人,一个一个的,全部让他们知道伤害你的后果!”
“不去!谁要你帮我报仇了?!”
“真的不去?真的不想亲眼看见那些混蛋的下场?”
许伊到底还是对这个提议心动了,“我就勉强勉强一下自己,去吧。”
“走!”
“等等,我先把戏服换下来。”
许伊换上普通衣服,洗干净脸上的妆。
他那张清秀的脸,和风华记忆中,那个狗蛋的脸渐渐重合。
风华带着许伊,去杀尽了那些曾折辱过许伊的人。
许伊看着大杀四方的风华,喃喃自语道:“要是我也会功夫,要是我也这么厉害就好了。”
时时注意着许伊的风华,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句话。
“许伊,如果是你想学武,我可以教你。”
“真的?”
风华肯定道:“真的!”
但是许伊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又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
“可是……我交不起学费,身子也不干净,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风华把许伊抱进怀中,常年练剑的粗粝大手揉了揉许伊的脸,“你跟着我,每日与我洗衣做饭,就算做学费。”
他瞬间低下了头,更失落了,“哪个男孩子会洗衣做饭啊……”
在许家,都是养母和养姐做活。
“那我与你洗衣做饭,也算作学费。”
风华在这人世间,可称得上是第一高手。
想做他徒弟的人络绎不绝,若是他开口说要收徒,那他的门槛都能被踏破!
曾有人奉上万金,说只做风华的杂役弟子也好,风华也没有同意!
若是让那些人看见风华这么低声下气的,几乎是在用请求的语气,请别人做他的弟子了,那些人一定会惊得眼睛瞪出来,下巴掉地上吧!
许伊面露为难之色:“这不好吧?”他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只听说过徒弟伺候师傅,哪有师父来伺候徒弟的?!
风华坚定的回了一句:“这很好!”
不过嘛,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也不怕风华骗他,反正他的人生已经够惨淡了,再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走吧,我们回川华。”
“川华是什么?”
风华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好像还没有正儿八经的介绍过自己吧。许伊,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东宫溧,组织川华的两个首领之一,代号——风华!”
“川华?你还是个老大?”
“嗯,我们川华,是为了从异星神手里保护人类,而建立的,是拯救世界的组织!”
“虽然以前听都没听过,不过现在听你说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
风华哈哈一笑:“很厉害的,我们川华很厉害,武术方面,我是天下第一高手,川华的另一位首领,山川,他是天下第一神医。我跟山川学过一点医术,医术方面我勉勉强强可以排前十吧!”
“你这么厉害?那你一定有很多弟子吧?我排第几?”
风华毫不犹豫,肯定的说:“你排第一!”
许伊切了一声,“尽骗小孩!我怎么可能排第一?”
“我目前呢,就只有你一个徒弟,你说我能怎么排?当然是你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