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蕊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劝道，“乾囡囡，如果我说，你可以再试一试呢？可能这次的结果就会不一样了呢？”
乾明没有说话，她垂下眼眸，看着地面，抿唇不语。
“囡囡，你看我毕业以后，不也没有做和之前专业相关的工作吗？”
乾明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再让我想想。”
挂断了电话，乾明看向窗外，思绪纷繁。
太阳还是每天升起，工作也在继续。
尽管还没有明晰的想法，乾明还是在下班后和钟泽一同散步。
让乾明很满意的一点是，从第二次约饭以后，谁都没有先一步捅破这个纸窗，而是慢慢地加深联系，而她也有充足的时间来考虑。乾明想着，若是这般细水流长，或许有一天真的会影响到她的选择。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到了周末。本该是轻松悠闲的日子，可乾明却接到了乾母的电话。
“你让我明天赶回去见那个‘佳佳哥哥’？！”乾明有些不可置信，连带着语调也提高了稍许，她几乎忘掉这件事了。
“是啊，他昨天回来的，我看你工作很忙，都没舍得打扰你呢。你赶紧回来一趟，我们已经约好时间了，就在明天晚上，两家人一起吃饭。”乾母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还不忘警告，“他妈妈可是和我多年的好朋友，你明天必须得去！听见没？”
乾明扶了扶额头，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亲爱的妈妈松口。
“妈，其实，我最近看上了一个男生，正在接触呢。明天的见面我能不能不要去呀？”
“我感觉这个挺有希望的，怎么说我都不能脚踏两条船吧？不如，这个佳佳哥哥，就算了？”
乾母惊讶地挑了挑眉，看了眼屏幕，“你说真的？”
“真的呀，妈，明天我就不回去了吧？”乾明看到了希望，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真诚些，连带着平日里冷漠的眼睛也带了些真挚的光点，尽管自己的母亲此刻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
“你觉得我会信吗？”隔着屏幕，乾明都能感觉到此刻的乾母对着屏幕白了她一眼，“你是我女儿，你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现在随随便便编个人出来糊弄我，你以为我就能放你走了？这事没得商量，你赶紧收拾收拾自己，到时候来的时候记得打扮得好看点啊！”
“…不是，这是真的。”乾明试图让自己的母亲相信。
乾母将信将疑，“真的吗？”
“真的。”
“照片呢？”
“…”乾明噎了一下，“没拍…”
乾母又翻了个白眼，“你连照片都拿不出来，我怎么能信？不管你真不真，我已经约好了，反正你早点回来，明天这面必须得见。”
“记得化妆，穿好看点。”
挂了电话，乾明有些烦躁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半晌后，才艰难地接受了现实。
-
周日，Z市。
乾明站在家门前，心情不太美丽。夜里因为这事有些失眠，让原本就不好的情绪更加糟糕，连带着眼神都有些暗淡无光，眼下一片淡淡的青黑。
算了，见面以后冷漠一点，让他知难而退吧。
当她终于做足了心理准备时，正欲敲门，却发现眼前光线一暗，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眼前，先她一步敲了门。
叩叩——
乾明扭头看向手的主人，是一个莫约26、27岁左右的青年人。他身高很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看上去有些壮实，漆黑的头发垂在额头周围，左耳上打了一个黑色耳钉。
…这不会就是那个佳佳哥哥吧？乾明一边默默地想着，一边没精打采地低下了头，这种类型她不感兴趣。
倒是那男人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一会儿，见她不开口，也就没出声。
就在这时，听到敲门声的乾母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乾明和树佳。
“佳佳，你来了，快进来坐。”乾母热情地打了声招呼，然后才把目光转向低着头不吭声的乾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快叫声佳佳哥哥。”
听到母亲的话语，乾明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抬起头来，看向树佳。
“…佳佳哥哥好。”她的声音毫无感情，听得乾母直皱眉，刚欲开口斥责这孩子不懂事，那男人却笑着开了口，“阿姨，我们年龄差不了多少，就不用叫哥哥了。我是树佳，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树佳看了乾明一眼，然后转头对乾母道，“阿姨，要不这样，反正这次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互相认识，我和囡囡直接出去走走吧。”
乾母见状，笑着答应了。临出门前，她把乾明拉到一边，叮嘱道，“你和佳佳出门的时候记得热情点，别整天摆着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听到没有？”
乾母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乾明今天的穿着，忍不住斥责道，“我昨天怎么说的？让你化妆，你素颜出门，这也就算了，你还穿着运动服？？”
乾明闻言，只是抬头瞥了自己的母亲一眼，然后低下头，没什么情绪，“没兴趣，不想打扮。”
乾母见状，正欲发作，却最后化为无奈的叹息，显然是习惯了她的行为。
乾母只能妥协，“我看佳佳这孩子还不错，看你这么冷淡也不介意，还这么热情主动…你们先出去逛逛吧，真的不感兴趣也别伤害人家。”
乾明沉默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家门。
外面树佳正站在台阶下等待着，看到乾明出来，他用手指了指身后，示意道，
“走走？”
乾明轻点了头，安静地走过去，和树佳保持着半米开外的距离。
“这么防着我？”树佳挑了挑眉，戏谑地笑着说道。
“…”想起了乾母的话，乾明默默地朝他靠近了点。
树佳只是笑笑，也没太介意，慢慢地沿着路边走去。
沿途是一些小店铺，人不多，有些安静。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慢走着，谁也没有出声。
经过一家奶茶店，树佳看向乾明，提议道，“进去坐一坐？”见乾明同意，两人就迈步向奶茶店内走去。
二人点好各自的奶茶后入座。树佳没有开口的意思，乾明也不知从何聊起，只是拿着奶茶小口啜饮，注意力全在奶茶上。
半杯奶茶下肚，两人仍然没有交谈。乾明垂眸思考了片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空空荡荡的消息栏，点开钟泽的对话框。
虽然相亲的时候玩手机并不礼貌，但比傻坐着好。
“我今天回家了，晚上就不去散步了。”她低头打着字，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树佳抬起头来，看向了她。
没过多久，钟泽就回复了消息，
“好。是因为想家了吗？”
“…不是”乾明点了一个哭脸的表情，继续打字，“我妈让我回来一趟，见一个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哥哥。”
“其实我对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我妈非要让我去见面。”
这次钟泽回复消息的速度有些慢，乾明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回应，就锁了屏幕伸手去拿奶茶。在伸手的那一刻，她的余光却注意到了树佳那带着了然的笑的面庞。
他在看她。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乾明打算假装没看见低下头，却听到男人清朗的声音，
“给谁发消息呢？打这么多字。"
“我猜猜…是囡囡喜欢的人吗？”
男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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