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是被他人杀死的?”听到墨管家转述典警官的说法时,周老爷一副惊愕的面孔。其实,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如此。
墨管家答道:“不错,他是这么说的。”
“那,那他说没说凶手是谁?”
“这个还得再调查!”这时,典警官靠在二楼的围栏上从楼上向下喊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不得不宣布楼下在大堂的各位都有杀人的嫌疑。”
“开什么玩笑?”
“你是不是疯了?真是有病!”
楼下听到典警官的话立马都朝楼上呼喊道,显然他们对此很介意。
狄局长站出来,清清嗓子冲典警官喊道:“关于大少爷是否是自杀这件事,你没搞错吧?”
“当然。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可谁都看见了他是用绳子吊在那的,怎么可能是他杀?”
“如果是这样,那请问局长您叫我来还有意义吗?您不就是来要证明他不是自杀的吗?”
“这……”狄局长无话可说,脸憋得通红。
这时,另一个人站了出来,是顾晓芙。“那请问警官,你是怎么知道这是他人所为的呢?”
“好。”典警官慢慢从楼上顺着楼梯向下走,来到大堂。“那我有个问题要问这位小姐,您认为,如果要上吊自杀该怎么办?”
“这个……”顾晓芙略微思考片刻,“要准备条绳子吊在房梁上,然后站在凳子上,把头挂在绳套里,再把凳子踢倒。应该……就是这样。”
“很好,一个很完美的自杀过程。但是请问这位小姐,一个腿有残疾的人何以利落地站上凳子,再把它踢到?”
“这……我不清楚。”
“您不清楚就对了。”典警官微微一笑,“很明显,对于腿有残疾的大少爷来说,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容易完成,应该说是很有难度。如果没有一个人在旁边帮着他,几乎没有完成的可能。”
“这位警官,”这时,阿瑞开始发话了,“以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些不太对劲。可是,你有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来证明我哥是被他人所害。否则,我很难相信你的说法。”
“这位是大少爷的弟弟瑞少爷吧?”
“没错。”
“可是听你的口气好像巴不得相信你哥哥是自杀身亡的一样。你们兄弟感情就这么差吗?”
“这叫什么话?”阿瑞随即发起怒来,“你最好清楚你在跟谁说话!小心我……”
“阿瑞,不得放肆!”周老爷喝住了阿瑞。
阿瑞也就不好再发作了,一个人退到了一边,但表情上依然忿忿不平,怒视着典警官。
周老爷瞥了一眼阿瑞,缓和了一下,对典警官问道:“警官,如你所说,我儿真的并非自杀,可是为何别人又要做出他自杀的假象呢?”
“很简单,他想掩人耳目。我刚刚观察了一下死者脖颈处,发现大少爷脖颈处骨头的断裂是向后的。而正常来讲,一般上吊自杀的人他们的脖颈都会是向前发生断裂。像大少爷这种,我见得最多的就是被人从身后用绳子勒住然后窒息身亡。除此之外,我还在大少爷的脖颈处发现了一些粗糙的碎屑,很显然是凶手用的麻绳留下的。这又与大少爷上吊用的布绳有区别,产生了疑问。”
周老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么说倒是很有道理。可,到底谁是凶手?”
“抱歉,这个我目前不得知晓。”典警官平静地说道。
阿瑞在一边哼了一声,“原来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就在这大放厥词。真是不要脸!”
“阿瑞!”周老爷再次喝道。
典警官微笑地看着阿瑞,接着说道:“虽然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有把握把他揪出来。下面我希望在场的各位能够配合我一下,接受审问。二少爷,就从你开始吧。”
“你什么意思?”阿瑞愤怒地冲到典警官面前问道。
“没什么。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例行公事?有那么简单?”阿瑞轻蔑地看着典警官的眼睛,“说,我那个局长姐夫究竟给你私下里下了什么特殊指示?”
狄局长一脸的懵样,“喂,阿瑞,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究竟哪里得罪过你?”
“没什么,我只是陈述些事实而已。我想,这件事可能也并非姐夫你一个人的想法,我这个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才是真正的主谋。”阿瑞奸笑着望向洛娜。洛娜则一脸不屑把头别向一边,不去理会。“你为了报复爸爸,就指使人害死了阿淮,然后再叫你的丈夫从他的警局里叫一个草包警官来假装查案,实际上就是要把家里的人送进警局吃牢饭,对吧?”
“够了!”周老爷站起身来,瞪着阿瑞。“都是一家人,你说什么混账话?”
阿瑞仰头大笑。“一家人?爸,你以为你把我这个姐姐的亲娘给杀了,她还能拿你当一家人吗?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