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治愈下
破架子围着烂桌子架满了印着不同材料的白纸勉强有序的堆成一摞。毫无生机的主箱,电脑显示屏,印刷机,都在一刻不停的工作,印刷了伴着油墨味的白纸一片接着一片飞出来,白炽灯下人们都重复着日复一日的格式化生活,就如纸张一张接着一张井然有序。
这里的白色气氛很紧张,在这便能一眼看穿印刷与人文本身的差距,废纸堆废墟,稀世入高堂。或许人类的记忆也是这般工作,那些不能牵动浪漫情怀的事,就如油墨般印在白纸,而那些让人开朗的事便架在记忆宫殿里,一件一件离得老远。
那如果是失忆了呢,如果权当失忆,将缺憾丢出去,心情自然明朗许多,路走的要轻快许多,而丢掉它之前,要用长短时间证实它的毫无价值,薛定谔契约是延迟鉴定,是面临人生大事时抉择后,失去之执念暂时性错位放在两年后的优先考虑位置。契约人与执念签过契约,心情明朗,执念交于九霄云外,在不同无对方的极端变数时空中,直到契约时间到,由契约人主动找回执念。契约方可生效。
“世间安得两全法…”我已经尝过极端的味道了。和谐号的车头是鲜丽的红棕色,和西西弗书店一个颜色,我一次次的离去,心情越来越轻盈,火车穿山越岭,许多事不该回头看。
我把自己裹被子里,冬天来了…零下的日子给我的印象无非是毫无生机,刺骨寒冷。
温离秋走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罗弋出院了,将继续我们的约定。在西西弗那段日子过客匆匆,这一次,我听了命运的话。未来如鲜花一般美好。我依然留在我的老朋友身边做一朵交际花。而与百合的芳香再无缘分。我将永远怀念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