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把了一会脉,面色凝重的开口:“陛下,苏丞相是急火攻心,伤了腹中胎儿,才会腹痛不止。本身之前就已经动了胎气,现如今只有施针才能保住腹中胎儿。不然以苏丞相的身子,怕是走不到山顶就要小产了。”苏佳泽面色惨白,一手捂着肚子,闭目养神。江烁景听说要小产,心里急的不知怎么才能好,说道:“那还不赶紧给他施针,还等什么?”张太医得了命令,便从袖中取出银针袋,提前告知道:“这次施针会异常痛苦,还请陛下稳住苏丞相的身子和手,避免伤了他自己。”江烁景听完更加心疼,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嘉润,你把手给我好不好?太医要为你施针,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苏佳泽并未回答,只是放在腹上的手没有那么用力了,垂了下去。
江烁景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便用手握住他的手,心里十分自责,要不是因为自己嘉润也不用吃这银针之苦。张太医小心翼翼的解开苏佳泽的衣服,露出他尚还平坦的小腹,在腹上轻按了两下。随后取出银针,将几枚银针扎进了腹上的几个穴位上。等了许久后,张太医把银针都拔了下来,收回银针袋里。“陛下,施针完毕,现下丞相还有哪里不适吗?”张太医一边将银针袋放入袖中一边问道。
江烁景为苏佳泽把衣服穿好,又理理好,才把人扶正。苏佳泽这才睁开眼睛,答道:“没有哪里不适了,多谢张太医。”都怪小兔崽子气自己,不然也不用受这银针之苦,疼死了,但又不好喊出声了,怕丢了脸面。张太医得了回答,便说道:“那臣就先退下了,去为您配一副安胎药,路上可以喝。剩下的登山,苏丞相不必担心,只要走的稍微慢些就没事了。”
苏佳泽听罢,点了点头,他恨不得这老头子赶紧离开,这辈子的脸面怕是都丢尽了。江烁景也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嘉润,你不必担心,朕已经吩咐过他,此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你怀了身孕的事,你别动气。”江烁景见人出去,赔着笑脸哄道。眼下正是要紧的时候,千万不能惹嘉润生气,好不容易保下孩子。
苏佳泽见他一副赔笑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生气,论情分,自是自己和小兔崽子更亲些。怎么他反倒和许浩恒一起坑自己,虽说许浩恒也是看着小兔崽子长大的,但是终究是青霄国的人,是外人。怎么比得上自己,自己从小就进宫陪着他读书,连喂饭都是自己亲自喂的。小兔崽子胳膊肘尽往外拐,合着外人一起算计自己。
“陛下不必如此小心翼翼,臣可承受不起。再者说了,臣腹中这孩子是臣怀着的,是去是留还是臣做主。若是臣为了自己的脸面和清誉,大可一碗堕胎药打掉这孩子,陛下也不能说什么不是?是陛下先合着外人一起算计臣,还要臣心安理得的接受吗?”苏佳泽气呼呼的说道。江烁景见他真的生气了,还说要打掉孩子,赶紧哄道:“嘉润,你别生气,听朕解释。朕也不是故意要合着许浩恒来算计你,只是朕爱慕你这么多年,你要朕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远离自己,此生不复相见呢?这事是朕的错,是朕思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朕给你赔罪,你就别生朕的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