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凌晨三点了,我起身放了首歌,开始不要钱般掉眼泪,此时落泪可太容易,母亲问我怎么了,我不说,说了不被共情将是更深的一场伤痛。
无论对方是怎样的,这是第一次我说了之后感觉自己好了一些。不知怎的,读的那些北冥有鱼似乎都在此无用了,我多思而易怒,只是在学校对学妹时,嘴角上翘还找回了曾经的感觉。我所有行为好像在做指令,只是去做,不想后果,此时少了担忧最让我担忧。
不过,我爱这样的生活。崩于一线,有人陪伴。可我好想哭啊。
没有棚顶的狭小卫生间,我从未见过如此狭窄的卫生间,幽闭是让人难以言喻的凶。
搬回来起先是阳光明媚,岁月静好,然后是紧张兮兮,胆大包天。时机在刷某段抖音时顷刻转变,一些事情可以突然让我简化。
我虽然努力但太爱玩手机了,食物终于让人心情清朗。明天开始我的第一节课。
到本溪唯一的午睡,今天才周二么?我逐渐看清了许多人和我说话时的心态,实在不愿理人,烦躁,艳阳照进室内白晃晃的,那股光和热汇集在心中,让我烦热,驱散了刚才做的忘了的美好的梦。昨晚在鬼压床时睡的很香,在Leslie玫瑰红里缠绵悱恻,自己如同天鹅雪白的羽毛,浮在空中,看见一尊佛。
明天是龙抬头了,对我十分重要的日子,这天中午我总要一个人吃饭,会格外丰盛些,而我的思想并非是一个人。这天总会被浓浓暖意周护,无论前些日子前些年多么不快,这天都是不需理那些的一天。
在红旗社区的日子,有人曾在夜半三更叫门,很可怕,如果是女房东,更是可怕,为此母亲买了一把刀,伙食一直极好,我将一直记得自己与母亲烤羊肉,过堂风将油烟吹出窗外的美好画面,课也不曾缺过,食品微生物老师是我极佩服的,在这样一个角度回首看看当年的我,似是世界给我好些机会,我却执拗又无力,毫不配合,我兵检,我胆识的挥霍,我的价值亦是世间不可多得,而今真的意识了,那多余好脸也不曾给过,我也得到了新的自我认同,控局是必须的,是深深掩住的。耳畔是山洞中呼啸而过的高铁,阳光透明玻璃水壶里,冒泡的,像液体的蘑菇一样的水。只有一个被子,到后来也习惯了。
补考延期了,我想读完研的自己一定是个难以想象的人。我不再对抖音和小红书有极度的兴趣,对我毫不了解的专业课却刮目相看。它总是在点我,在用隐晦的事实通过官方的语言传递我这个公众的社会是怎样运转。可我与它依然有极大的代沟。
自然起先也会想到在绍兴和杭州那为数不多的日子。却不难过,只是美好的回忆。
一出门我听着首雷打姐的that is what makes us girls,一股强风吹来山腰,卷起微尘,像极了芝加哥那样工业主调的城市。我对自己钻得过窄小的洞很是骄傲,明天的单词不再是负担,是良友。
有些老师的课上,下面乱哄哄的,有些老师课上,下面鸦雀无声,怎么一到九点多就开饿呢?我曾看不上我身边所有的朋友,但有时又当做一切不曾发生,最后整合了一切,还不是都在一起玩。
成年了与父母相处唯一的变化是,毫无波动,无愧疚无同情,个人均是自作自受。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原罪。我接受这样的亲情,不再逃避,不在分析,不再取悦。
我不曾喝过三月春日茶园里甘冽的龙井,不曾闻过绍兴八月的桂香,那些遗憾又不曾是真实的。管理学让我明白,人要切实,要活在白日。它是虚,却让我虚实分明,而活着,靠的是实。
老师讲着过去的那些虚妄,“我高中很瘦,我做过EHS经理…”只是他翩翩来迟,宿醉的声音,却是他忽视的唯一真正拥有的。
“安定药对神经系统…”我会像一个管理者吗?我会拿着上天给我的文凭去向何处呢?
集市人多却也不是人挤人,在一群小多肉前相中了一个娇艳欲滴的,在旁边大婶的手凑过来前问了价钱,十块钱一盆,“就这盆好看。”大婶喃喃,我不去理她,却心生欢喜,这该死的胜负欲。
集市上狗在卖花卉的店外,蹲了一只扎着小辫子的白狗,正当我觉得好笑和我妈说的时候,听见主人说流浪狗什么什么的,原来是身材肥胖的两个警察正在问狗的来源。
明天又是礼拜一了,去不去升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