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北极学长叫我,“走啊一起。”
这么巧,“我去吃饭,你不去?”我看着他平常穿着军绿迷彩外套,似乎也干净不少。
“吃啥饭,不吃。”他走到我前面回头说。
“你不吃我吃。”我倔强地说。
“那吃完快来啊。”
“好嘞。”我很高兴。
划拉完实验报告,晚餐糊弄了一顿,最近胃口真是不太好,匆匆忙忙的就去了北体育场,参加一项很保健的运动——广场舞。
我们坐在一块。摆弄着克铭的相机,小艾和北极再讨论夜盲症要吃胡萝卜。今天北极很安静,话很少。暖雨姐姐拍出来很多有氛围的照片。
小麦肤色荧光绿,宽肩漏腰圆滚的胸的姐姐,动作流畅有力,头发五彩斑斓,从不擦边。但只有擦边才会被喝彩,前面一排男孩子,也都是舞者。我离他们很近,真的开心死了。
从耳畔熟悉但动作是已经忘掉的肌肉记忆的第十三届广播体操到套马杆,小苹果那些曾经流行大江南北却只配沦为广场舞曲。
天越来越黑,第一排还能稍微跳一跳 到后面完全看不见动作,我们便一点一点挤到前面去,这种在人群里疯疯癫癫的感觉真好。我们又急又快得扭着腰和屁股,那韵律一下和大妈一模一样。用手,指着天画着圆,点着头像个鸭子一样走来走去,好在大家都丑。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青春如此,倒也不枉。
突然的人群聚集,就像粉丝看见女团那般狂热,外圈想进,里圈要退,暖雨拉着我就向前跑去,她总是这样,永远拉着我往前冲,事实上,我们真的猛,冲到最前面,原来还没有开始呢,下面一大群,我听见许多“好想学跳舞”“我想学跳舞。”“我们去学跳舞吧”这不就是当初的我们哈哈哈哈,我们就,“快大四了,还没去, 破防了。不过抢占了广场舞前面队形,拥有领舞第一视角,虽然跳的依然烂。
视线不远处,有一个男孩穿着一身嫩粉的卫衣和单裤,用力伸展着胳膊,肩膀,脚腕,蝴蝶谷都很柔软有力量,转身也流畅,有范。本是有些膨胀的颜色却显得无比有力量。染的黄色头发,长的快遮住眼睛,只看侧面的轮廓,应该是长饱满的脸,有些长扁的眼睛,算不上太好的颜,但是一副及其有力气和激情的好身体。光照着模糊的面庞与脖颈的线条,脸上和脖子好像有些湿润。
这样的男孩谁不爱啊。我逐渐在音乐和小小的疯癫律动下放空,或许音乐不停,我就永远不会停下。突然想到村上的舞下去…
回去的路上,小艾问我有没有情况,我说没有。实际上,处对象只是自添烦恼,我想了一会儿说。小艾也确实同意。我们一路回去,谈了谈学业,以及未来。我才发现我是真的很轻松。这辈子的痛我吃的太值了。
“小心粉衣是背影杀手。”阿千说。
阿饭与我说了很多不要为爱痴狂的教育,我在千里之外感觉到了她的烦躁,我看着我两个每天一下也不动的室友,真正的体验到孤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