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去姐姐那儿吧,她被父王关禁闭关了这么久,想来也是闷坏了,不如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让她高兴高兴。”
司擎颔首:“走吧。”
一行人去到司莹的院子里,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司静也想不通,萧明泽为什么会在这里。但燕如心她们可是高兴坏了,原来萧明泽早就注意到了司莹,二人私底下竟早有交集。
不过要说是私会,萧明泽的面上看起来有些过于波澜不惊了。
他淡淡的对司擎颔首,抬脚就准备离开。
“岑阳王留步,你在这儿正好,我有事与你商量。”
奇怪,他既然是来私会的,怎么还不耐烦起来了。
感受到司静好奇的目光,萧明泽朝她看了一眼,语气忽然缓和了下来。“找我何事?”
司擎脸上一喜:“你是来找莹儿的?”
“的确是找二郡主有点私事。”
“私事?那,那你们聊完了吗?我们是否打扰到你们,唉呀,都怪我,提前没叫下人打声招呼。”
“您多虑了,事情吴青在办,应该差不多了。”
“吴青?”
众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男女之情的事,为什么会叫个下人去掺和。
大家正猜测着,身后传来了司莹的哭闹声,众人回头,只看见吴青黑着脸快步走过来,司莹跟在他身后边哭边骂,十足的一副泼妇的样子。
“狗奴才,你竟敢对我动手,看我不叫父王剁了你去喂狗。”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怎么不说话,哼,你也被那个蠢货迷了心窍吗?我哪里说的不对,和你主子和亲的本就该是我,那小贱人抢我男人,还不让我说了?!”
“你给我滚…”
“住口!”司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极其难看。再怎么说司莹也是平川的郡主,竟然张口闭口都是不堪入耳之言,只是府内快活两句也就罢了,如今岑阳王还在,人家该怎么看他。
“父王…”不是罚我在院子里禁足吗,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她见萧明泽也在,不知道刚才她那些话他听到没有。
看他厌恶的神情,十之八九是听见了,司莹焦躁的咬着嘴唇,忽然看见他身后的司静,这一股火就再也压不下去,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父王,我说的有什么错!婚约上白纸黑字写着,与岑阳和亲的平川的嫡郡主,先王后不在了,现在我母亲是王后,嫁去岑阳的本就该是我,司静不是抢我男人是什么!”
司莹的话,话糙理不糙,司擎只是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对于司莹的话看起来就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他不说话,反而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萧明泽。
司静心里啧啧个不停,这是老油条啊,有些话说了没退路,倒不如化主动为被动。不过以司静对萧明泽的了解,司莹这种货色,他不可能看得上眼,这下有好戏看了,看萧明泽如何应对。
司静看好戏似的抱着手臂看着萧明泽,哪知萧明泽沉吟了片刻,转头看向了她。
这眼神…什么意思。“看我干什么?”司静问。
萧明泽做出一副比司静更‘与我无关’的样子:“她是在说你和她抢男人。”
这个鸡贼的男人!竟然把球踢给我!
萧明泽这么一说,大家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司静身上。
司静心里骂骂咧咧一阵,心里一盘算,当即怼了回去:“婚书上写的是嫡郡主,无论是先来后到还是长幼有序,这个嫡郡主都应该是我,这么浅薄的道理你娘难道没教过你吗!”
燕如心嘴角一扯,气得脚差点没站稳:“你说什么呢!王上,您看,司静这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如此缺乏管教的人做岑阳王妃也实在是不合适,只会丢了平川和岑阳两郡的颜面。”
“王后。”萧明泽沉声道:“她既然是岑阳王妃,那么,合不合适,我想应当是我说了算。至于丢不丢颜面…言而无信,送个替嫁更有失颜面吧?”
司静倒吸了一口气,难怪,难怪他明知道原身是心智不全的,还非要要把我留在身边格外照顾,原来他始终对平川送去替嫁女的事耿耿于怀。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智力停留在十岁的成年人,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等于是他报复平川的工具?这个男人好可怕。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的事都是个误会,这不是正想与你商议,将司莹换去岑阳,做岑阳王妃么。”
司静本想恶心恶心她们母女,给她们使个绊子,但当她猜透萧明泽的目的后,现在只想离那个男人远点。
换换换,她巴不得赶紧换,留在平川做一条富贵咸鱼有什么不好的。
萧明泽笑了,笑得阴郁可怕:“你,当这是市场买菜么,东西装错了再换一份?”
燕如心无言以对,萧明泽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道:“岑阳王妃,是司静,也只能是司静,还请王上、王后莫要再与我说这种笑话了。”
说完他便拂袖离开。
司静浑身瘫软,绝望至极,完了,完了完了…
小唯偷偷撞了司静一下,她笑得像花儿一样:“小姐,您真幸福!王上对您真好!”
你懂个锤子,好什么好啊,工具人工具人,有用才是工具人,没用…谁家会养闲人啊,到时候还不被扔去山里喂野猪!
这波亏大了,本来是跟来看戏的,莫名其妙变成了炮灰,司静简直想敲自己两坨子。
司莹气得直喘,瞪着司静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要不是这么多人在这儿,她肯定早就把司静按在地上教训了。
“看他意思,是不同意换了,此事暂且如此吧,谁都不要再提了。”司擎下令。
“是。”
“莹儿,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司擎这才注意到司莹的脸上有淤痕,想起她先前说的话,忽然想到:“岑阳王跟你动手了?”
司莹咬着嘴唇委屈的哼了一声,摇摇头:“不是,女儿,是女儿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