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泽握紧拳头:“可她没有否认。”
“嗨,王妃能懂那些吗,她不就是个孩子。”
“再说了,孩子最爱较真赌气,保不齐她是生您的气故意的呢。”
萧明泽眉毛一挑,觉得此言可笑:“生我的气?”
吴青摇了摇头,这个王上啊,某些方面真是缺根筋。“属下举个例子,属下跟了您有二十年有余了吧,如果忽然有个不相干的人,说我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您会信吗?”
萧明泽认真作答:“自然不信。”
吴青一拍手:“那不就是了,如果您信了,我一定气到吐血,然后从此再也不会理会您,就当这些年的恩情,错付给了狗…不是,属下的意思是,您大抵也是太在意王妃了,所以才乱了方寸,其实王妃可能与属下一样,就是…”
“回府!”
“得令!”吴青马鞭一扬,马车立刻调转方向。
“你的账,我回头再跟你算。”
吴青慌张极了:“算,算什么…”
秦暮之使了这么大的劲,甚至不惜忍受皮肉之苦,本以为起码这次是能跟着萧明泽出门的,可没想到,竟然丝毫没有撼动司静在他心里的地位。
夜长梦多啊。
司静一天不除,秦暮之寝食难安。
萧明泽前脚刚走,秦暮之就张罗着司静一道出门散心。
该来的还是来了。
二人站在湖边一处水榭,身旁再无他人。
秦暮之一改平日的谄媚,目光凌厉起来:“王妃,世人都说您痴傻,可我并不这么觉得。”
司静垂眸笑笑。
“相反,我觉得你聪颖过人,你装傻,是为了能在岑阳安稳度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是吗?”
“可我不明白,既然不想搅入是非,为什么当初又要嫁过来呢?”
“以你的聪明才智,对付平川那几个小角色,我想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司静抬手制止:“好了,废话就要说了,要说聪颖,我照你还是差远了。”
“怎么样,装得很累吧?”司静示意她的手臂和肩膀。
秦暮之失笑,捏了涅手臂,摇了摇肩膀:“果然逃不过你的眼睛,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虽然我提前在衣服里垫了东西,可没想到那死畜生那么厉害,我也吃了不少苦头呢。”
“谬赞了,只是我不小心受了刀伤,要不然也不会知道,受了伤之后哪些动作做得,哪些做不得。”
“噢,多谢提醒了,看来我今后得再谨慎些才是呢。”
“今后?”司静淡然一笑:“你是指和王上?”
秦暮之眉头微蹙,既然司静一切都明白,那么没道理不知道今日这趟是个局,她怎么还会笑得出来。
司静轻声问道:“王上久经沙场,受过的伤不是你我能比的,你以为你这点小把戏他看不出来吗?”
秦暮之咬紧牙关,难怪,难怪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她目光骤的一冷,眼前这个人可真是碍眼啊。
她声如鬼魅,幽幽道:“你知道吗?你本可以不用死的。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