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辞眨了眨眼睛:“对啊,沈总,你吃醋了?”
虽然说着并不介意,可是内心谁又能完全坦荡。但沈顾怀深知在选择她做自己伴侣之前这些事情都已经想过,当时都说好了不介意,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呢:“有点。所以姜小姐不给点补偿么?”
姜慕辞讶异地看着他:“沈总,你说话好没道理,难道刚刚不算补偿吗?”
“刚刚只能算你情我愿,现在才算补偿。”沈顾怀捏着她的下巴猛地亲了上去,长臂一伸又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计生用品。
“等一下,沈顾怀,我还没吃饭——”
女孩的抗议被融化在一个个绵长温暖的吻里。
第二日的姜慕辞在化妆时都有些无精打采险些要睡着,等画完了妆,她差点一头栽进化妆师怀里。等化妆师去拿卷发棒时,萌萌赶紧问了:“慕辞姐,你怎么这么困?”
“别提了,吻戏惹的祸。”她无可奈何道。
萌萌瞬间秒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姜慕辞怒道:“还笑!要不是殊死顽抗,今天就过不来了!”
“哈哈哈,这本来就是喜闻乐见……”萌萌刚说完,看到化妆师已经拿了工具过来,立刻正襟危坐截住了话茬:“慕辞姐你把手机给我吧,我帮你保管着。”
旗袍通常没有口袋,她自己也的确不方便装在身上。
今天基本上都是文戏,台词是一早就背好的。到了下午有一个舞台戏要拍时,导演探出头来:“小姜,会跳舞么?”
姜慕辞不明就里,但还是点了点头:“上学的时候学过一些。”
“行,下面这段舞台需要你跳两步,时间有限,也不是很重要的镜头,咱们就不找舞蹈老师培训了哈,记住,踩点就行。”
姜慕辞有些汗颜,而且台下还坐了十几二十个群演,在他们面前随便乱跳舞,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但是导演已经那么说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诶,好。”
她在舞台上随着音乐舞动。只是轻轻的几个转圈,追光落在她身上,偏也生出几分韵味。
并不是复杂的舞步,却处处透露着风情。
恰到好处的灯光弥补了动作的短板,一颦一笑是独属银瓶的暧昧。
云生就在下面的舞台上注视着她,她是舞台的仙子,也是他梦里的佳人。
而他却与她的距离如此遥远。
李导喊了卡,赞许完姜慕辞又去赞许周初予:“能看得出来小周这段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周初予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在众人的一片调侃中,萌萌急匆匆地把手机拿来给姜慕辞:“祖母打的电话,已经打了三个了。”
姜慕辞一凛,让萌萌替她告假,自己迅速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硬着头皮给陈兰回了过去。
电话响铃只响了三声,陈兰就接了起来。
“祖母。”
“慕辞,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陈兰的语气听不出来明显的喜怒,姜慕辞也不敢扯谎,只好实话实说:“祖母,我在剧组。”
陈兰没说话。
姜慕辞大气也不敢出。虽然平时跟陈兰很亲热,但是她到底是一位几十岁的老太太了,曾经还经商起手,其手腕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仁慈。
“慕辞啊,其实你知道,祖母是不希望你总是抛头露面的。”陈兰说话了,“之前顾怀生病时,你总是接一些小角色,拍个三五天,一个星期就结束了,也就罢了。但现在动不动就几个月,你说一个家,女主人几个月都不在家里,还能叫一个家么?”
姜慕辞老老实实回答:“祖母说的是。”
“顾怀这孩子是个好孩子,祖母从来不愿意插手你们小辈之间的事,但是祖母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你明白吗?”
年龄的差异让陈兰并不很懂得两个人即使分开也会相爱,她就简单地认为如果不能一直陪伴,那么夫妻关系就无异于灭亡。
姜慕辞咬着下唇说:“祖母,我明白。”
“那就好。你拍戏多就多吧,但要知道你已经是结了婚的女人了,什么东西该拍什么不该拍,自己心里有点数。你是聪明孩子,有些话不需要祖母说得清楚吧?”
不该拍……姜慕辞瞬间想到自己昨天的吻戏,顿时大气也不敢出:“祖母,我都懂。”
“嗯。天热了,我让管家送些东西过去,你们下午回去的时候记得拿。”陈兰说完,又拉家常了几句,终于挂了电话。
陈兰刚打完,后脚沈顾怀的消息就发了过来:“祖母找你了?”
姜慕辞按下语音回了过去:“何止找我了,应该是给我敲警钟了才对。”
沈顾怀顿了顿:“我跟她说清楚。”
“别,说不清楚的,别费那个功夫了。”就算陈兰听得进去,这么多年的思想也是无法改变的,姜慕辞深知这个道理。比起这样,那说与不说实在没有区别。
“我先去拍戏了,有什么晚上回来说。”姜慕辞瞄到萌萌在不远处给她打手势,连忙发完最后一句语音,跑了过去。
沈顾怀听完最后一段语音眉头紧锁,虽然是早就猜想到的事情,但是祖母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倒是意料之外。
今天也不是什么大日子,怎么祖母就找得这样急。
他叫来任堂:“去查一下今天都有谁见过了祖母,查到了告诉我。”
任堂接了任务去调查了,小周敲了敲门进入:“沈总,宁总在外面等着说要见您,还是不见吗?”
沈顾怀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不见。”
“好,我现在就去回他。”小周正欲转身出门,又忍不住回过头来:“沈总,宁总是做错了什么吗?您一贯没有这样差的脾气的。”
沈顾怀终于抬起脸笑了一下道:“小周啊,如果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并且意图毁你名节,这样的人你会放过他吗?”
小周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消化这消息到底有多劲爆,就脱口而出;“可您是男性……”
“男女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把手里的钢笔放下,依然用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看着她,“而且我已有妻子,如果发生,受伤害的人不止我,你说对么?”
小周懵懂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沈总。”
她早知道自己这位总裁和其他所见过的总裁不太一样,只是没想到有这样的不同。
可怜的宁氏,大概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