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都仿佛是一场闹剧。
李嵌意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不管她是谁,活着,已经赚了。
梦里中死亡的痛感依稀还在,可那并不重要。不论我是谁……
我生来就是王。
我有一个最爱的人,是我自己。
我有一个最疼我的人,也是自己。
李嵌意抬眼瞄向家中安置在角落的绿萝,阳光落在干净的白瓷砖上辗转着投入她眼底,白瓷砖的细纹宛如一条条游动的丝绸。
婉转轻柔,有三两成团晕染自成。
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颜色。
突然,很想敲碎它,又很想保留它。李嵌意抓了把头发,细碎的微卷长刘海自两侧缓缓铺落。
少女拧了下眉头,将刘海别去耳后。终于满意。
抬手复敲下一串字眼,
“我是一束自顶点打落的光,
我堕入深渊,那期间
嬉笑闹耳,嗤笑闹心,
他们笑我,笑我活该,
但我不觉,只怜世人太过愚钝,怜世人满身伤痕。
我医其伤,安其情绪,死于我与他们故事的结局。”
“我将堕入最黑暗的深渊,亦将扭转世界的格局。”
“唯独生命不该被定义。”
我可以死,但他们得活。
我精挑细选救下来的人,凭什么不值得?!
恍惚间一名女子的话语遥遥传入耳畔。李嵌意安抚地摁上心口,她说不上来,那些话里到底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可随后,名为先生的字眼盘踞上心头,她对先生的爱,对先生的思念丝丝缕缕缠绕着李嵌意的心脏,甚至让一个原本理智的人丧失情绪管理。
“何……”李嵌意喃喃开口。
过去那么多世了,先生还回来吗?
对先生,她是怨的,也爱的。
一本小说的问世,带着她一腔热血,和对先生痴缠的爱,
完美be……
小说反响还算不错,就是哭了挨刀子的人。
有人问,先生明明是爱的,为什么离开了?那么一个宛若神明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她弱小的时候纡尊降贵嘛。
想也知道不可能。
看着评论区几乎掐起来的读者,李嵌意笑了笑,没有解答,因为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是她固定经历的过去。
没人能改变事实。
她藏了一个秘密,就是先生为什么出现。
李嵌意挑眉,涨势甚好的数据使得她钱包鼓鼓,这个秘密,无足轻重,就不说了吧。
以后拿的稿费会越来越多。
李嵌意也在无意中,玩笑般的揭开了世人对任务者的认知。
世界尚可抑制对任务者的喜欢,但世人的喜欢却开始狂热化。
甚至有人力求出现一个任务者拯救她。
玩笑话,李嵌意不予置评。
但接下来发生的,就让她有点难受了。读者们扛着考究组大部队来了,这对于任务者的描述用的还是人类文字,也很详细。
串起来却是超出他们认知。
无头无脑,不好考究。
李嵌意想想接下来要出的星际世界,连夜把稿件删了,给编辑租准备了新的稿件。
紧紧是人类对任务者身份的考究都让她神经紧绷,更别说借着这些世界的衍生世界写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