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付笙得了白眼,好在终于踏足她的地盘,也没心思和她吵闹。
得不到答案,就不好奇了?
怎么可能,李嵌意不告诉他,他奶奶那里还能问不出来?!
柳奶奶拿着食物过来就没回去,名曰热闹。
李嵌意离开快半年了,突然回来,怕惊动了房子里的不速之客。
多几个人闹一闹,男属阳刚,故而男孩子多一些效果更好。
更古朴的说法是开门探路。
李嵌意不信邪,如果有,那她才是邪。
听着奶奶啰嗦,李嵌意和柳付笙没一个不耐,反而津津有味。
偶尔,贵少爷也会点评一下李嵌意的厨艺,惹来不快,又乖乖闭嘴。
下午收拾屋子,柳付笙率先敲了敲卧室和杂物间的门,约莫十几分钟过了,才转动门把手,露出里面积灰多时的布局。
贵少爷认命打扫灰尘。
李嵌意收拾完厨房,准备擦桌柜。
听到某人惊呼,前后脚赶进了卧室。前者感慨她卧室脏乱,李嵌意幽幽看向那个动手整理床单被罩的贵少爷,“你怎么敢进来的?”
贵少爷整理床单的手顿住,恶嫌铺了一层厚厚灰尘的床单,“你以为我想进来啊?”脏死了!
属于少年的暗哑声线仿佛也在倾诉委屈,就差把沾满灰尘的手怼到她眼皮子底下,好让她愧疚愧疚。
李嵌意压制住和他吵架的心思,余光中闯入一棵枯死的仙人球,疑惑心思更重。
涌出更多的情绪是害怕。
“柳付笙!”
这房子可能真的闹鬼了,近半年前她离开时床单应该是平整的,仙人球也是活的。更何况她很久没有脏乱差的臭毛病了。
越想越可怕,李嵌意裹着衣服的身体仿佛通了电流,从头到脚……
柳付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从她眼里看到了害怕,便乖顺地没说话。
而后就被拉了出去。
“你没事吧?”
李嵌意去厨房拿了刀,那架势好像要跟谁打一架,不论生死,着实吓到了柳付笙。
见他眉头皱成川字,不停安慰自己。
李嵌意的理智才渐渐回炉,惊恐之余又开始生气。
放下刀的手又一次要伸过去。吓得柳付笙握住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李嵌意,你怎么了?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你在害怕什么?那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她这副着了魔,不说话,眼里只剩惊恐和怒火的样子,柳付笙看得心里边不舒服,却是一点办法没有。
再三询问下,李嵌意嘴犟的硬是没有透露一点信息。
良久,李嵌意眼神清明了。
抽出被握的有些酸痛的爪爪,沉声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没什么,只是想到我走之前床单是平整的。”
“想来应该是被风吹乱了。”
柳付笙诸多疑问,都憋回肚子。
他没注意卧室的窗户,更不知道这只是少女拿来搪塞他的借口。
他只是不太自在,感觉有点东西是他不知道的。事实上他也问了,没得到答案而已。
接下来李嵌意不让他进卧室,说那里是她要住的地方,不能让他随便进。
其实……都是借口。
李嵌意打开了窗户,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危险的视线落在那颗枯死的仙人球上。
泛黄的表皮还有依旧锋利的刺。
李嵌意恨恨地质问为什么,周身冷漠的空气并没有波动,直到一声“悠漓”出口。
很明显空间似乎跟着扭动,李嵌意这个普通人感觉到丁点不适,随即那点不适和波动一起消失。
这波操作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可能感觉不出来。
李嵌意的壳子里装得到底不是普通人,那可是天宫尊崇,地府敬畏的小悠漓啊。
没能力,没真身,被封引到只有感知敏锐的神识,如今什么都帮不上她。
哪怕她死上几百次,她也是这群小卡拉米只能仰望的存在,神也好鬼也好,哪个敢让她不如意。
由于关于悠漓的一切,都被封印得差不多,真到她手里的只有无用的记忆,和一丢丢神识,但她最先继承的就是小悠漓的高傲。
一天之内沦为跑腿的的贵少爷表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