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凝没说话，一脚踹在沈南风腿上让他起开，自己坐了下来。这套动作把沈家两兄弟搞蒙了，沈南风更是大气也不敢出，赶紧给自己老婆倒了杯茶水以防等会再挨一脚。
孟如凝喝了一口茶，目光如炬射向沈顾怀：“老三，你为什么让何卿培去见慕辞？”
这句话让沈顾怀一愣：“什么……我没有？”
“没有那她怎么知道你们约会的地方？还说了些什么话来刺激慕辞？”孟如凝盯着他的双眼，试图找出他撒谎的证据。
何卿培……去找了慕辞？
沈顾怀记忆中的何卿培，是一个柔顺、温和的女人，这种事……她怎么会做？
他现在已经选择了姜慕辞，本身就也对不起何卿培了，因此孟如凝见他不语开始进行批判时，他忍不住反驳了两句：“卿培不是那样的人。”
此话一出，连沈南风都傻了，满脸写着“你没病吧”几个大字。
孟如凝简直要被气笑了，当场就站起身要走。沈南风生怕她发火闹得不可收场，赶紧去拽她的胳膊：“老婆，你冷静一下……”
他拼了命的给沈顾怀使眼色，眼睛都要抽筋了，可是沈顾怀一言不发。
他已经对不起何卿培了，怎么能任凭别人随意揣测她。
尽管他也没有想通何卿培为什么去找姜慕辞，可是根据以往相处的经验，何卿培不会是故意的。因此，在孟如凝口不择言时，他忍不住要反驳。
可是现在反驳完，他才忽觉不妥。
何卿培不是这样的人。
那……姜慕辞就是了吗？
“我真的在想，你到底爱谁。”孟如凝没走，只是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慕辞痛苦，你哭得跟她一样惨，可是转头又能替别的女人说话……怎么，沈总因为有钱，就想享齐人之福、坐拥后宫了？”
“……”沈顾怀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可是刚才他的话已经让他现在的辩驳那么苍白无力。
孟如凝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把姜慕辞想离开他这件事情说出来。
原本她也是站在沈顾怀这一边的。觉得他无辜、不是故意的、可以原谅。
可是刚才他的反应，让孟如凝忽然意识到，是不可以的。
不说她自己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女人，就算是表面上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姜慕辞，也不可能接受，因为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接受丈夫的心里有其他人。
哪怕只是一丝一毫，都会在日后掀起无数的惊涛骇浪。
她望着他，忽然觉得畅快。
离开吧。
你想平衡两人，那么，你就会注定失去。
我等着那天。
等着你追悔莫及、却毫无办法的那天。
一整天，沈顾怀想跟姜慕辞说话，都被她避开了。在沈家的宅子里，她不想跟他闹得沸沸扬扬。
腿骨折了不太方便，佣人拿毛巾沾了热水去擦她的腿，正擦完要换下一条毛巾时，被沈顾怀接了过去：“我来吧。”
佣人很有眼色立刻就走，而姜慕辞却对于他的主动把没有受伤的那条腿收了回去。
沈顾怀眉头紧锁，嘴唇翕动着，还是强行掰过她的腿，往没有擦过的地方去了。姜慕辞挣扎了几下没能躲过，只能由着他：“你这样有什么意思？摸了别人的手再来摸我？”
她的话越难听，沈顾怀就越难受，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慕辞偏过头去，似乎并不打算听他解释的话。而事实上沈顾怀也无法解释，因为他还没有过问何卿培，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现在唯一能辩解的只有没跟何卿培有过其他接触。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姜慕辞扫了一眼，是杨卢安给她找的一个权威律师。她也没有避开沈顾怀，直接接了起来：“严律师，您好。”
听到律师两个字，沈顾怀顿时心头一紧。
姜慕辞的手机声音不小，或者说她就是故意调大的，因此严朗的声音十分清晰：“姜小姐，我听说了您的委托诉求，具体事宜我们最好见面聊一聊。我先确认一下，您是离婚对吗？”
姜慕辞抬眼，对上沈顾怀震惊的目光，脸色平静如水，“对的。见面……最近恐怕不太方便。十天以后，或许可以。”
“好的姜小姐，那我十天后等您的联系，期间有任何其他问题，随时打电话和我沟通。”严朗说完就挂了电话，姜慕辞则若无其事收了手机，重新放回床头柜上。
冷不防的，手腕被沈顾怀抓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重复了一遍他刚才听到的话：“……你要跟我离婚？”
“准确来说应该是分手，只是法律上的婚姻关系需要解除，否则我也不想用这个词。”姜慕辞平静地说道。
沈顾怀握住她的手腕倏的收紧。
为什么？
真的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真的……一点挽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姜慕辞试着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没抽出来，她也不恼，只是安静地说道：“你放心，财产我都不要，不会分你沈家一分钱。你送我的礼物，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全部还给你。还有，你送我的那辆车被撞得一团糟，应该修不好了。这个钱，你需要的话，我会在之后每月分期还给你……”
“姜慕辞！”他带着怒意喊她的名字，捧着她的脸死死盯着她看。这么难听的话，也能从她的嘴里说出口？
他从来没有认为他们是可以分开的。
他也没有认为姜慕辞是来分他什么东西的，事实上，她独立倔强的要命，生怕占了蹭了他什么便宜，任何东西都坚持分得清楚。他以前只是觉得可爱，有些哭笑不得，可是现在听来，却觉得刺耳无比。
想狠狠抓紧她，可是摸到了那骨瘦如柴的手腕，又生怕弄痛了她。
“你真的……要离开我？”沈顾怀看着她，一双眼睛早已通红。
看着他的模样，姜慕辞也心如刀绞。
怎么会一点点都不犹豫呢。她是那样真切地爱着他，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都是那么美好。每一次热烈的接吻，每个需要时不遗余力的温暖拥抱，都那么令人难以忘怀。
她从来没被这样明目张胆、充满尊重的爱过。
不是不可挽回的。她也是想过原谅的，想过不计较的，可是看见他，就想到那个无辜可怜的孩子。
更何况在听见沈繁妮说，他失联回来第一件事情是去见何卿培时，更是把她的心狠狠揉碎了。
“沈顾怀。”她叫他，说着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过分、可是在恨意的加持下说出口的话：“我为什么要跟一个精神出轨的男人在一起呢？”
男频
作者福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