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男人骗了我姐……其实根本没有多有钱，只是一个落魄贵族……几个月前他死了，我姐就回来了……”何梓荣的下身一片湿泞，竟然是吓得尿了裤子。
方奕庭捂了下鼻子看向蒋睿，“还有要问的吗？”
蒋睿看着沈顾怀魂不守舍的表情，偏了偏头：“先问到这里吧。”
三人重新回到喝茶的地方，暗室和大门同时关闭，把还在挣扎惨叫的何梓荣隔绝在了里面。
从听到何梓荣说第一句话到刚才，沈顾怀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深爱过何卿培，怎么也无法相信他记忆中的女人和她亲弟弟口中的她是一个人。
她明明，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沈顾怀痛苦地捂住了脸。他竟然为了这样的女人，跟姜慕辞闹到这个地步。
见沈顾怀一直不说话，蒋睿以为他还心存疑虑，便再次煽风点火道：“你也别这副样子了。前段时间我给老幺打了电话，他就在意大利，今晚回国。再坐会，老幺就回来了。”
老幺指的是关陵。他们几个兄弟朋友里，关陵年纪最小，便得了这么一个亲切的称呼。
半个小时后，关陵风尘仆仆地来了。
方奕庭早就让人给他准备好了饭菜，关陵摆了摆手道：“飞机上吃过啦！先不说饭的事了，我查到了关于那个意大利人的相关资料，包括什么死亡证明啊、遗嘱什么的复印件我都搞来了，你们看，遗嘱写得清清楚楚，过世后一切财产归子女所有，根本没提那个女人什么事儿。”
白纸黑字，意大利文和英文翻译版对照，写得清清楚楚。
关陵连着喝了两大口茶水，啧啧称奇道：“这个女人也是神了，傍大款也不查查对方的底细，对方说是落魄贵族马上就巴巴地贴上去了……沈哥，你被这种女人迷得死去活来要离婚那我觉得是真不应当……”
蒋睿踢了关陵一脚，不动声色地看向沈顾怀：“你怎么看？”
他看着铺满一桌的文件，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方奕庭让人把文件全部收了起来，整理好递给沈顾怀，又问了一句：“沈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指的是还在暗室的何梓荣。
沈顾怀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了。
有些事，还是当面问更好。
当爱的滤镜被打破，剩下的便没有怜惜和顾虑。
看着沈顾怀出门的背影，方奕庭打了个哈欠道：“赶紧处理掉吧，我是不想再让蒙垣跟我掰扯那么多，吵得我心累，要不然我也不会使这种非常手段。”
关陵则说：“不过能吃上沈哥的瓜，我觉得一点也不亏！还好睿哥你让我晚点回来先查查，要不然我都没法冲在吃瓜第一线了！”
蒋睿一笑，伸手锤了关陵一拳：“你还是想想怎么赚钱的好，整天吃瓜吃瓜的，你老子的遗产最后能全归你么？”
“切。”关陵满不在乎道，“说到底我是老头子的正经婚生子，就算家里现在再怎么其乐融融，别人抢我的我可不依。再说，我不是还有哥哥你们么？”
一句哥哥叫的两个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方奕庭踹了他一脚：“吃饭吧你。”
司机见沈顾怀来了叫了声沈总，沈顾怀神色淡淡：“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开。”
司机不明所以，但还是下了车，把车钥匙交到沈顾怀手里。
车子往曾经跟何卿培住在一起的房子那里疾驰而去。
何卿培开门时没想到是沈顾怀，顿时一阵欣喜：“顾怀，你来了，快进来！”
沈顾怀冷漠地看着她，以往的温柔可人在他眼里已然变成了做作和扭捏。
他没有废话，直接拿出关陵给的文件，往何卿培面前一丢。
何卿培不明所以，低下头去捡起文件，只看了一眼就脸色煞白。
她的手捏紧了那张死亡证明，声线颤抖，“顾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见她还要把装傻充愣进行到底，沈顾怀眼中的失望和厌恶再也遮掩不住，统统倾泻了出来：“是为了钱，对吗？没有胁迫，没有无可奈何，都是你自愿的，是吗？”
“顾怀！”何卿培凄厉地叫他的名字，泪眼婆娑，“我是真心爱你的……顾怀，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信。”沈顾怀悲哀道，“只是，你更爱我的钱而已。”
在来的路上，沈顾怀就把什么都想通了。作为植物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醒来，起初就是因为见家长闹得不愉快，何卿培自然不会为他守活寡，沈家人对她也好不到哪去。面对这样的情况，她走了，沈顾怀并不怪她。
可是既然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捡现成的，装作一副情深不能自抑的模样来。
为了铲除姜慕辞这个目标，利用虞规晚，利用陈临钦，利用沈言许。最后，甚至不惜冒着让他再次永远陷入沉睡的风险，只为自己的荣华富贵一搏。
“你爱我，就没想过让你弟弟可能会把我再次砸成植物人吗？何卿培，你爱我？”沈顾怀自嘲地笑了笑。
姜慕辞不会这样。
姜慕辞是，哪怕他只是有些辛苦，她都会抱着他亲吻，小声说一句“我不要你辛苦”的那种。
他只是高烧，哪怕他们爆发了再大的矛盾，她都会来医院看看他的那种。
姜慕辞那么好。
他却把她弄丢了。
“我只是有些迷了心窍……顾怀，我是爱你的，我实在不想看你爱别人……我错了，对不起，顾怀……”她痛哭流涕地想去抱他，被沈顾怀一把甩开。
她被甩到鞋柜上，不顾疼痛还是要去靠近他。
“你故意去找慕辞，故意看她发生车祸……”沈顾怀痛苦地说出这个事实，“你也是女人啊，你怎么不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
“我没有！”何卿培尖叫道，“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故意看她发生车祸，我没有故意让她流产……顾怀，我真的没有！”
她只是想看姜慕辞手足无措的模样，想看她死心的痛苦样子，方能让她产生一些快意。
可是说完全没有故意，并不是。
她安排了何梓荣租了车，跟在姜慕辞的身后拼命按喇叭。
姜慕辞是新手，总会手忙脚乱、出点什么事的。
不是车祸也会是别的。
沈顾怀并不是想来向她逼供的，何梓荣的话说得那么清楚，他不是傻瓜，没必要来这里听她演戏。
或许是曾经相爱过的不甘。
或许是，不敢相信自己以命相护的人，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爱他。
“你尽快搬走。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你。”沈顾怀说完就转身离去，何卿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他按下门把手才如梦初醒，一把扑过去抱住他，声嘶力竭道：“你不爱我了吗！你忘了我们在舞会相遇……你忘了你第一次吻我，你还为了陪我推掉很多工作……你不爱我了吗？”
“我不爱你了。”沈顾怀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我不爱你了。”
男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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