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置，一副请君自便的意思。
姜慕辞坐了下来，思考着该从哪里开口，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想到哪说哪，把事情讲了一遍。
沈顾怀就这么安静地听着，听她一开始还能保持正常语速和语气，到后来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憋屈。
等她说完了，沈顾怀才偏过头开口：“很难受吗？”
姜慕辞低下头，修长的脖颈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败落的天鹅：“难受。难受命运不公，又无可奈何。”
她说到这里有些咬牙切齿，“你们资本家怎么这么黑心？”
沈顾怀眼看着炮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有些哑口无言，回味了会儿哭笑不得：“你好不讲道理。”
姜慕辞自己也知道刚才纯粹是发泄，因此没有跟他抬杠下去。
“你说有一颗怜悯的心应不应该？”她忽然又抬起头问他。
沈顾怀回答得毫不犹豫：“应该。”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呢？空有一颗圣母心，怜惜这个怜惜那个，实际上我连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了。”姜慕辞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泥菩萨过江。”
沈顾怀静静的看着她：“你想保护他们吗？”
姜慕辞抬起头。
“想的话，就去做。”沈顾怀说，“发声也好、默默帮助也好，总之让你那颗心能动起来。你不能为她出头，但是可以陪着她，做她的精神支撑也好。”
“……这样也行吗？”姜慕辞有些犹豫，会不会太轻松了些，而且真的有用吗？
“总比你在这里抓耳挠腮却什么也不做的强。”沈顾怀平静地说，“行善论迹不论心。”
是哦。
干嘛陷入思维怪圈里，与其思考这些没用的，还不如给她一些实质性的温暖。
“可是，”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万一她就此一蹶不振了怎么办？”
沈顾怀有些汗颜，只能委婉的说道：“你不是佛祖，没办法普渡众生，你也不能去插手别人的人生。无论什么选择都是她自己的。”
翻译过来就是，管好你自己。
姜慕辞捂着脸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很圣母？”
沈顾怀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是。世界末日的时候你这种人第一个死。”
姜慕辞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过，”沈顾怀的手臂搭在她身后长椅的靠背上，“我还算有些家底，不至于让你真的第一个死掉。”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感觉到。
姜慕辞也是在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沈顾怀根本不是什么睡不着，而是根本就是在这里等她的。
胸腔里蔓延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太过复杂，反倒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她说：“谢谢。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沈顾怀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的身形挡住了路灯的灯光，姜慕辞一度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用了，我自己可……”
沈顾怀却没接她的话：“走吧。”
她犹豫了两秒，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直到快到酒店门口时，姜慕辞才说：“就到这里吧，再往前走万一碰到狗仔被拍就不好了。”
沈顾怀嗯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他注视着她的身影走进了酒店大门，一辆车悄无声息地从后面行驶到沈顾怀的身旁，随后是坐在副驾驶上的任堂下来替他打开车门。
这一觉只睡了五个小时，姜慕辞却觉得神清气爽，浑身都是干劲，拍戏的时候基本一条过，孙牧山乐不可支，说就喜欢这样的演员。随后他笑眯眯地翻了一遍场务安排，对着刚拍完打戏的姜慕辞道：“小姜啊，今天时间宽裕，咱们下午把这段骑马也拍了？”
姜慕辞闻言一愣，随后赶紧道：“孙导，我不会骑马。”
“不会？”孙牧山疑惑地咦了一声，沉吟了两秒翻了翻剧本，“没事，梁歧会，你个人部分我找个替身补一下就行。”
解决了替身问题，休息时间路北迪的消息终于回了过来：“昨天晚上手机没电了。辞辞，怎么了？”
姜慕辞看了一下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回消息的记录：“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没什么事，最近心情不太好，想找你聊天来着。”
路北迪很快回复了：“我晚上有空，你晚上找我吧。”
“晚上不行，晚上我有夜戏。”
“我这一周都有空，经纪人给我放假了，你随时找我吧。”她刚打完这行字，一只大手就顺着她的大腿根摸到了后腰的位置，极其缓慢地流连摩挲。路北迪狠狠一抖，连滚带爬要逃离：“杨卢安！你有完没完！”
这话才喊出来，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杨卢安的头发上还带着水珠，此刻却轻松把她的腿往回来一扯，在路北迪的尖叫声中手机滚落在地，连姜慕辞回复的ok都没看见，下一秒就被他强行按在了床头：“再来？”
“杨卢安，我他妈要杀了你……”路北迪愤恨地痛哭着，眼睛瞥到床头柜上拆了不知道几个的塑料袋子上，哭得更厉害了。
精力旺盛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事！
姜慕辞完全不知道她亲爱的两个好友已经背着她颠鸾倒凤多少次不知天地为何物，在落水戏里呛着连喝了两大口池塘水，被场务捞上来的时候还在吐。
萌萌扯了大浴巾把她裹好带去休息室换衣服，脱衣服时惊叫了一声：“哎呀！慕辞姐，你生理期到了？”
姜慕辞眼皮狠狠一跳，萌萌把戏服下裙上的红色血迹递给她看。
秋天水凉，估计在里面泡了会，刺激还没到时间的月经提前了：“先收起来吧，有没有卫生巾，我先去垫上。”
“你等会儿啊，我马上去给你买。”萌萌慌慌张张把衣服放下就跑了出去。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身体原因，刚才还算正常的姜慕辞只觉得下腹疼得厉害，让她只是撑着墙壁走进卫生间都显得十分艰难。
片场的卫生间是蹲厕，她苍白着脸蹲下去，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失去意识之前她最后想的是：还好我还没脱裤子。
男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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