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没昏过去多久，姜慕辞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坐在椅子上了，只是额头有些疼：“嘶……”
萌萌赶紧拿了块热毛巾：“慕辞姐，你还好吧？呀，额头这儿肿了！”
姜慕辞摆了摆手，“止疼片买了吗？”
“买了买了。”萌萌把怀里的卫生巾、一次性内裤、止痛药一股脑拿了出来。姜慕辞就着热水把药喝了，撑起不适的身体：“萌萌，帮我脱下衣服，等会还有造型要做。”
头疼已经顾不上了，所幸她现在比刚才状态好些，还能坚持洗完澡。
虽然妆造已经是在同时进行了，可是姜慕辞赶到的时候仍然错过了一个场景的拍摄，这让一贯守时的孙牧山有些不悦：“小姜啊，年轻人还是得利索点，后面还有进度，就别对自己太严格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洗澡洗的久了。
姜慕辞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孙导，我刚才摔了一跤，把头给磕了。”
“要紧吗？”孙牧山象征性抬头。
“不碍事。”姜慕辞答，“结束后擦擦药就行了。”
“嗯，注意安全。”孙牧山敷衍地回应了一下，招呼着大家开机。
孙牧山对演员的友好只建立在他们创造了相应的价值上面，如果耽误了他的进度，他就谁的脸也不会给。姜慕辞深知这一点，这也是之前明露哪怕只是作了两三天，都要被孙牧山忍无可忍也要换掉的原因。
姜慕辞不敢怠慢，赶紧调整好状态投入拍摄。
好在这场戏她不是主角，只需要充当背景板就可以了，倒是给疲乏的身子了一些喘息的机会。
梁歧今天没来片场，他正在其他地方跟武打老师一起加训。
补了几个骑马用的替身镜头，又开始筹备晚上的夜戏。一番折腾别说演员，就是孙牧山也累的够呛，在指导的时候未免脾气就大了很多，不出所料又骂哭了一群演员。
“怎么感觉孙导的剧组跟奥斯维辛似的。”萌萌给姜慕辞整理妆发时说道。
姜慕辞对这个修辞手法表示很有意思，只是她已经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拍完最后一个场景时，她几乎是挂在萌萌的身上，听她絮絮叨叨跟自己说些今天的头条。谁谁谁上热搜了发新歌了定档了某个戏了，比较值得听的是段屏书又接下了两三个时尚资源的代言，沉寂一时重回巅峰。
姜慕辞原本是昏昏欲睡的，听到这里眼皮狠狠一跳：“周初予那边没动静？”他那么一个小心眼的毒蛇，会看着段屏书崛起？
“没。《风雨》正在热播，他也不好搞什么动静吧。不过今天倒是跟我们商量上个综艺，华姐觉着能拿孙导的资源已经不容易了，请假去参加活动肯定让他不爽，就没给你答应。”萌萌回答道。
姜慕辞重新合上了眼：“知我者，华姐也。”
她实在是太累了，连睡前护肤都没做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shizai 疲倦，再次睁眼的时候还是一片漆黑，她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晨五点钟。
手机里弹出来几条软件的推送消息，她习惯性一键清除，又继续翻身睡了过去。
第二日的戏份并不多，在候场时姜慕辞一边背台词一边喝黑咖啡消肿，而白皙皮肤上那个鼓起来的包额外明显。
化妆师下手的时候停顿了两秒：“要不要擦点药？感觉比昨天更肿了。”
“没事，下午结束了再擦吧。”姜慕辞毫不在意道。
化妆师便重新拿了粉扑补好。
这场戏拍的久，即使是结束了姜慕辞也没看到萌萌的身影，直到下午准备离开时才发现萌萌一直没出现，狐疑中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时是萌萌明显的抽泣声：“慕辞姐？”
“萌萌我结束了，车停哪儿的啊？”
“哦哦，对不起我忘了，”萌萌那边一阵忙乱的声音，“我马上跟陈叔来接，你在入口处等我们俩一会儿。”
心情不好？姜慕辞暗自嘀咕了两句，等着上车时看到了小姑娘那张明显哭过的脸，有些讶异：“怎么了？”
萌萌勉强挤了个笑容：“没怎么。我工作没做好，被华姐骂了。”
“什么工作？”姜慕辞觉得实在是诧异，华姐虽然一向说话难听，但是好歹共事这几年，不至于因为一点小问题就被骂哭啊？
萌萌低下头去：“有人发了个帖子，是以你的粉丝为口吻写的，说什么‘朋友是剧组的，导演太凶了，经常凶姜慕辞，哪有这么憋屈的女主角’的一篇吐槽帖。我感觉就是别人乱写的没当回事，结果下午有点发酵，华姐本来在忙段屏书的事，知道这个事情我没处理好就把我狠狠骂了一顿，我也是一时想不开才哭的。慕辞姐，不好意思，我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姜慕辞拧眉。导演最忌讳的就是手底下的演员阴阳或者内涵自己，小小的吐槽贴没发酵还好，一旦窜起苗头就有些棘手——尤其是如果传到大导演耳朵里。
她思虑了两秒，拿出手机来：“我给粉丝群和大粉们发发消息，让大家别去理会。”
“我已经发过了。”萌萌赶紧接话道。
“我发语音，这样更真实点。孙导……孙导心眼子可没那么大。”她说着，找到自己的后援会，保持着温和的口吻和几个粉头说了这件事，拜托他们一定管束好手下的粉丝不要再给这件事增加热度了。
忙活完了这一切，姜慕辞感觉额头上的那个包又开始疼，在萌萌的淫威之下被迫改道去药店，重新买了活血化瘀的药膏备上。
萌萌一边清点袋子里买的药一边絮絮叨叨：“慕辞姐，现在我得对你全权负责，你这张脸这么好看，咱们还得当饭吃呢。”
姜慕辞有些哭笑不得：“没那么夸张啦。”
“有的，我忘了跟你说，下个月有慈善晚宴的活动，听说比较知名的化妆师和摄影师都被洗劫一空了，咱们也得抓紧安排起来了，但是华姐那边太忙了，而且她更关注段屏书。”萌萌垂头丧气道。
想到之前华眉的无微不至，再到现在宛如留守儿童，姜慕辞也叹了口气：“没事，反正晚宴都是女星们争奇斗艳的时候，我随便去一趟就行了。有鲜花也得有绿叶嘛。”
男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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