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说：“知道了。”
华眉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里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认真工作的演员。姜慕辞，这里是大染缸，每个人都没那么高洁。不要幻想自己能出淤泥而不染，只是被染得还没那么多而已。”
“我走了，你好好想想，然后早点休息吧。”
华眉说完就提着包匆匆离开，姜慕辞则内心五味杂陈。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社会地位？还是认真演戏所带来的快乐？还是只是想认真工作，把它当作生存的工具，然后尽量在此之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想。
路北迪和杨卢安的事件暂且告一段落，以两人共同参与一些情侣综艺而告终。尽管各方评价褒贬不一，但总体没走下坡路，只是风评差了些。
姜慕辞正在准备妆造。
马上要拍的这段是床戏，远景居多，虽然最后都是要拉灯的，但是孙牧山想在这段戏里表现出感情张力，因此早早清了场。
梁歧已经化好了妆，看着她不自觉攥成一团的手：“这么紧张？”
被发现的姜慕辞尴尬地松开了，那片被抓得皱巴巴的衣料透露出主人的心境：“还好。”
“别紧张，我刷过牙了。”梁歧调侃的笑了笑，“也没吃大蒜韭菜盒子，你尽管放心。”
“我也没吃。”她小声地附和了一句。
最后一根簪子已经插好，妆造师去忙下一个演员的部分了，场地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剧本里这段戏体现出的是博弈的感觉，所以你不能被我带着走。”梁歧拿着剧本指给她看，“这里的感情是挣扎的，你体会一下。”
梁歧进入工作状态很快，姜慕辞也跟着被带入了进去，揣摩了一下深呼吸：“好，我试试。”
正式开拍。
忽明忽暗的烛光，琅洲和易嘉的剧烈争吵在一个强吻里中止。琅洲一把将易嘉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
猛然间，姜慕辞睁开眼睛，仿佛身上的人不是梁歧，而是多年前那个闷热的下午时，陈飞涛的脸。
恐惧的记忆扑面而来，姜慕辞尖叫着，下意识抬起腿顶了过去。
“卡！”孙牧山喊道，“怎么回事？这里没这段！”
姜慕辞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听到孙牧山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这是在片场。
面前的梁歧一身白衣，胸口微微敞开了些，眉宇间是抱歉的神色：“我刚才太用力了吗？是不是疼？”
姜慕辞机械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是我没进入状态。再来一遍吧。”
第二次的拍摄顺利了很多。梁歧松了些力道，而她也被引导着去进入角色。半裸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在凌乱的床铺上留下痕迹，直到孙牧山说这条过了，梁歧才抓过一旁的被单遮住她的身体：“好了好了，拍完了。”
实际上也没有露出什么重点部位，但是莫名的两个人都红了脸。
助理给梁歧拿衣服过来的时候，赤裸着上半身的梁歧下意识把衣服围在了自己的腰上。
“我的妈呀，梁歧亲的这么用力吗？”萌萌给姜慕辞披上衣服的时候才看到她略微红肿的嘴唇。
姜慕辞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快小点声吧。”
“不是不是，我也没其他意思，就是觉得太狂放了……”萌萌扶着她往外走，到了没人的地方忽然又补了一句：“沈总之前也会这样吗？”
姜慕辞有些无语：“你到底是谁的助理？”
“咖啡是拿铁还是美式？”萌萌瞬间变得进入工作状态。
虽然她及时闭了嘴，可是这句话也不是让她毫无波澜的。
沈顾怀……
姜慕辞忽然有些焦躁。难道这辈子就挂在这么一个男人身上了吗？难道她除了沈顾怀，就不能再对别的男人有想法了吗？
梁歧那张脸成日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工作状态。
她忽然转过身去，径直走到还在监视器后面复盘的孙牧山面前：“孙导，我感觉刚才那段戏我没表现好，我们能再来一遍吗？”
孙牧山先是咦了一声，毕竟这段戏他自我感觉良好，但是看到姜慕辞认真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趣：“可以啊。场务！”
梁歧被重新叫回来的时候也有些迷糊，但是工作人员没给他问清楚的机会，直接赶鸭子上架塞到了场子里。
他用眼神询问着姜慕辞怎么回事，而她却主动上前，一把撕开他的衣襟。
梁歧似乎都能听到摄影师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闭着眼睛，由原来梁歧的引导变为了自己的主动，在那张床上纠缠，手指勾在一起被扣在头顶，唇齿相依。
蓦然，梁歧感觉到姜慕辞在咬他的下唇。
这是摄影机拍不到的细节，本来不必如此。可是梁歧自己也存了小心思，试探着去勾她的唇。
她没有抗拒。
摄像机的位置往后移，拍摄不到的地方，嘴唇相碰变成了热吻。
对不起。
姜慕辞默默地想着，她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忘记。
忘记跟他接吻的感觉，她想告诉自己的身体，这只不过都是本能反应，谁来吻她都会是一样的反应。
不……不一样的。
梁歧的舌尖滑进来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可他吻得投入，她也没有出声阻止。等到这条戏过了，再次睁眼时，梁歧眼里已然是一片柔情似水。
他甚至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在萌萌过来要给姜慕辞披外衣时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我来。”
萌萌一万个问号看向姜慕辞，而她不知道怎么说，干脆低下了头，在梁歧眼里是害羞的表现。
多拍了这一场戏，后面的行程变得很紧张，萌萌甚至都找不出时间来问姜慕辞到底刚才在想什么。好不容易在今天收工回停车场的时候有了空闲，可还不等她问出口，梁歧已经追了上来：“慕辞，我送你回去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萌萌，萌萌似乎闻到了一丝特殊的气息，常年当奸细的她火速撤退：“我自己先回去了。”
男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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