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沉默了,嘴巴仿佛被钳子钳住了,身子也像被钉子铆到了地板上。
他身深知这两头都得罪不得,一时竟张口结舌,两片薄嘴唇也碰不到一块儿了。
他买了一束红玫瑰花,但一见到女朋友,舌头就像大了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生性寡言,不善辞令,可一旦敞开语言的闸门,就有股撞倒南墙不回头的气势。
他就像那山坡上被一阵寒霜打蔫了头的雷公草,成天耷拉着脑壳,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