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寡言,不善辞令,可一旦敞开语言的闸门,就有股撞倒南墙不回头的气势。
他就像那山坡上被一阵寒霜打蔫了头的雷公草,成天耷拉着脑壳,沉默寡言。
他像个哑巴不说话,舌头好像被千钧的巨石坠住了。
好像庙里十八尊罗汉,一个个都成了哑巴。
他想把那件不幸的事情告诉妻子,可是那些话凝成了冰,重重的堆在肚子里吐不出来。
一句话到他嘴里,老是半天说不清楚,通红着脸,逼得头颈上的筋络一根一根绽起来。